《后来》·《成都》·《十年》
昨夜。和前同事们,久别小聚。酒酣后,有朋友张罗,结伴去练歌房消遣。
天生五音不全,对于吵杂的场所,素来都是敬而远之。人生至此,去过练歌房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更不消说其间的内容了。就像根哑木头一样,跟着朋友们,一起进了一家练歌房。三四个老男人,一桌子啤酒,关上门,就是我们的世界。
只是,我五音不全的嗓子,即便是酒醉后,拎着话筒狂吼,自己的声音,也能把自己给恶心了。
朋友唱歌还可以。也是随机的,他连续唱了三首歌,分别是《后来》,《成都》,《十年》。三曲唱罢,我已泪目了。
只是,在我为数不多的流行音乐的阅历里,这三首歌,于我来说,却是生命符号一般的存在。
《后来》
我的第一个可以播放音乐的手机,是三星的,翻盖的,拍照的镜头,还是可以旋转的。内存很小,只能存储四五首歌,其中,就有《后来》。
这么多年来,换了十几块手机了。在我的每一个手机音乐库里,《后来》,是独一无二的,从未缺席过。
刘若英,于我,就像是初恋。《后来》,就是我们的离歌。乃至于,在她执导的电影《后来的我们》上映的时候,在电影院里,我哭得涕泪滂沱。
问世间,情为何物?何事秋风悲画扇?蓦然回首,内心最柔软的拐角,只属于刘若英。
《成都》
2017年五月,完成了荣成马拉松的比赛后,躺在酒店的单人床上,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,在手机上码完了一篇约摸七八百字的赛记。
十年来,写过近百篇马拉松的赛记。写完了,发在QQ空间,朋友圈,于我来说,和领取完赛奖牌一样,从来就是顺理成章的程序。
那也可能是我写的字数最少的一篇赛记了。却也是我写的最广为流传的一篇赛记。
文章的最后,套用当时最火的《成都》,我写了两段关于荣成马拉松的歌词。
万万没想到,这篇文字,当天被荣马宣传部门的人看到了。两三天后,我随手写的词,就被拍成MTV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没过多久,荣成市宣传部,举政府之力,又主导拍摄了更大手笔的MTV。
虽然,做为原作者,我没有收到一分钱的报酬,也没有收到过荣成官方的任何礼物。文字于我,本来就是个自我娱乐的消遣。从来未曾有过,依靠文字博利的念头。
一个人,有个自己喜欢做的事,本来就是天赐的机缘。如果,把爱好转化成了工作,做人,可能也就失去了很多私密的乐趣。
《十年》
2008年,公司在开发区的税培酒店开年会。酒后,同事于兄上台,唱了一首《十年》。那时,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,刚刚好,正是十年。
他唱得投入,我听得也动情。过了几个月,于兄就离开公司了。
又过了几年,公司某次征文,我以给于兄写信的形式,借用那天他唱《十年》为切入点,写了一篇两千多字的文章。
说实话,至今我都认为,那确实是一篇还拿得出手的文章。万万没想到,这篇文字,却给我,带来的文字狱一般的灾难。
据说,烟台公司的老大,看到这篇文章后,不知道动了他的哪根神经,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,把我之上的几个领导,挨个好一顿臭骂。
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,是在公司乒乓球比赛的赛场上。原本以为能为自己博取一点奖品的文字,却成了从天而降的飞来横祸。某个领导私下告诉了我这件事,顿时就把我搞蒙了。
那是一场六个人循环赛制的比赛。同事之间,水平如何,平时都一目了然。冠军就是我的囊中之物,板上钉钉的事。却因为这件事,因为这篇和《十年》有关的文字,把我的精神打垮了。结果,我连输了两场,冠军变成了季军。
十年之后,我们是朋友,还可以问候。只是,公司关门了,劳燕分飞了,都在烟台的朋友,业已七八年未见了。
今日听君歌一曲,
暂凭杯酒长精神。
劝君更尽一杯酒,
天下谁人不识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