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的绕指柔
夜半,被冻醒。起来,关窗关门后,随手打开手机,看到了远方朋友发来的文。
读罢,全无了睡意。文中的每一个字,都宛如午夜的精灵,汇聚成盘在我心口的绕指柔。
依稀往梦似曾见,心内波澜现。想来我的前生,过奈何桥的时候,喝的那碗孟婆汤,一定是隔了夜的。这一世,过往的云烟,铁马冰河,如破损了的无声电影胶片,蒙太奇般残缺不全的,屡屡在我的脑海里,上演着各种黑白的画面。
前段时间,一日晨起。拥着被子坐在床上,半梦半醒中,我置身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中,
我穿着褴褛的布衣长衫,拎着包袱,挽着爱人的手臂,混迹在逃难的队伍里。
一直来自北方异族的铁骑,直冲了过来。顿时,人群被冲的五零四散。我的爱人,也不见了踪影。
我奔跑在旷野里,拼命地嘶喊着爱人的名字。我隐约能听到爱人的回应,却永远也辨不清这声音来之何方。
我走不动了,嗓子哑了,依然在喉咙里念叨着爱人的名字。我在荆棘丛生的沼泽地里,艰难地爬行。双手,血肉模糊。两条腿,伤口斑斑。
身后,是一条被鲜血染红了的河。
我喊着爱人的名字,在心里默念着爱人的名字,在苍茫天地间,找寻着爱人的踪迹。
这一找,就是五百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