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回家,老爸说,咱们去你大爷家看看吧。我答道,好,于是在家里拿了两箱奶,几样点心,还有一些水果便和老爸,老哥一起去了大爷家。
大爷家就在我们邻村,开车的话不到10分钟的路程,大爷今年80了,前两年大妈心梗走的,然后大爷就由他的两个儿子轮流伺候,一个儿子伺候半个月,说是伺候,也就是饭点的时候去给大爷送些吃的,大爷还住在他的老宅子里。
在胶东这里,像我大爷这个岁数的人,正常来讲是一辈子没下过厨的,也就是不会做饭。所以当我大妈走了后,不会做饭的大爷也只能靠着两个儿子轮流送饭。
大爷几年前一直整一个大棚,大棚一般都会种芹菜和少许的洋葱苗,因为这两样基本不用打药,便于管理,平时不忙的时候,大爷也会去赶集卖点菜什么的。后来身子骨越来越不行,每天大棚的掀帘子和盖帘子成了大爷自己难以完成的事情,再者两个儿子也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情要忙,所以大爷也就不种大棚,也就偶尔赶个集什么的,自从大妈走后,大爷的身子骨好像也就一下子塌了下来,现在是什么也都干不了,只能靠两个儿子轮流送饭来过生活。
当我们来到大爷家的时候,打开院门,大爷院子里的水泥地的缝隙里残留着枯黄的杂草,废弃的大棚支架破轮胎就那么散乱的堆放在院子的一角,4间房的院子里只留有一米多宽可以走人的小路,大爷家里的屋门用的是那种球形锁,锁上插着一把钥匙。“大爷不在家?”我疑惑的看着老哥,“进去看看吧。”我和老哥扭开了锁进了大爷家里。走进大爷的卧室一看,大爷趟在炕上。“爸,你进来吧,大爷在家里。”我朝外面喊着。
大爷家应该是好久没有开过火了,进屋的锅灶上面也摆满了杂物。大爷的炕上铺着一个电热板,金黄色的,外面应该是铝塑板的,硬邦邦的,大爷说是在集上花200多块买的,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开,白天不冷的时候就关上。
大爷的炕东头也摆满了杂物,炕上只留下了可以铺开一个床褥子的地方,炕正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32的液晶电视,电视上落满了灰尘,桌子上还放了两板没吃完的药,一个是高血压的,一个是管血脂稠的,桌子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放着一个箩筐,箩筐里放着许多空药盒,我看许多都是那种管血脂稠的药的药盒。
我和我哥把带来的东西放在里炕前的桌子旁,大爷看见我们来了,从炕上坐了起来,招呼我们坐,然后只有老爸坐在了炕沿上,我和我哥都站在屋子里,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,空气里仿佛弥漫着让人尴尬的安静。
“你中午吃啥,大爷?”这应该是我的没话找话“厨房里有两罐八宝粥,今天你大哥去你侄子家,中午回不来,早晨的时候就送了两罐八宝粥过来。”听着大爷的回话,空气里又再次陷入了安静
……
“啊,快中午了,我们好回去了,你就不用送了,大爷。”说出这句话的我们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回去的路上,老哥感慨:“人老了,没了收入,也就成了累赘,独居的老人如草啊。兄啊,咱们将来就准备去养老院吧。”我也只能长叹一声来回应。
到家的时候我和老妈说起大爷院子里多乱的事情,老妈就恼:“也不是自己动弹不了,就不知道自己收拾下,去年的时候我去过一次,也是那么乱,给我气的。”“你生的什么气啊,你要是生气你就帮忙收拾啊,不然你生的哪门子气啊。”这真的得是自己的老妈,怼起来毫无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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